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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夏CP)之四时

这是锦衣卫和小捕快在四时流光间的完整故事

1.     春 

他和她是在春时初见的,京都依旧春寒料峭,六扇门外种的那棵老树都没有抽芽,光秃秃的枝干,甚是丑陋。

彼时一把精巧的火铳从她的手中飞到了他的手上,枪口对准袁今夏光洁的额头,陆绎修长的指节搭在扳手上,蓄势待发;

鲁莽的小捕快没有吓到锦衣卫陆大人,却把师傅和一众同僚吓了个不轻。

锦衣卫本就以狠辣无情出名,更何况这次来的是陆阎王,虽然有一幅堪比潘安宋玉的好面容,眉头却压得极低,几乎要直接接上一双鹰隼般的黑色眸子,全身从上到下都写着生人勿近。三法司的同僚们轻易都不敢相与,更不用说春心萌动的姑娘们了,看背影是京城少女的梦,看眼神,那是京城少女的噩梦。

袁今夏表面上溜须拍马能屈能伸见好就收,哄得六扇门里所有的主事们都眉开眼笑,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尊卑观念极为单薄,小爷我凭本事吃饭,别以为你官大就可以压死我,大明还是讲王法的;

要说这陆阎王也是过分,步步都踩到了袁今夏的尾巴,惹得她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弓起了背,竖起了她每一根能竖起来的毛;

先是袁今夏和杨岳巴巴跟了十几天才抓到准备拿去领赏银的犯人被锦衣卫直接提走不算,然后就是抢了袁今夏的火铳;

袁今夏为人虽然聪明,却有些惫懒,平时练功就是到三不着两,真要和练家子动起手来,往往会吃亏,杨程万心中筹划了许久,终于在袁今夏一次立功之后为她要来了一把火铳。

虽然这火铳打一次要上一次火药,机括和弹簧也不太好,经常需要拆解下来擦油保养,可是作为一件近距离的兵器,吓唬吓唬人也够用了,况且还有杨岳在旁时时护着;

袁今夏仿佛也是和这火铳天生有缘,得到之后便爱不释手,用了几次以后便把这火铳的零件摸得纯熟,自己动手研究改造,性能更加不错了,只是苦于没有好的零件和好的火药,要不然,还能更加精进;

这火铳就成了六扇门袁捕快的标配,夏小爷的杀手锏;

袁捕快一身灰扑扑还打了几个补丁的工服,瘦削娇小的身材,实在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唯独拿出来唬人的火铳,倒是瞬间就吸引了陆阎王的目光;

很久没有见到敢拿手铳对着自己的捕快了,不出手教训一下,仿佛不是他陆绎的风格;

况且,这只手铳,是个好东西,他在神机营都没见过这么精巧的火器了,不知道准星怎么样;

于是他抢了火铳,带了犯人,扬长而去,装作没有看到背后那个小捕快恨的牙痒痒却没办法阻止他的样子;

这个春日,让一只小野猫炸毛,颇有一点趣味。

2.     夏

袁捕快,是个让人叹为观止的人;

临走时,爹爹交代过了,为了不动声色的给杨程万送人情,陆绎下扬州处理公案的时候借调了六扇门的三名捕快。

一段时间的共事下来,陆绎下了这个结论;

杨程万浸淫官场多年,该如何应对上级,如何进退有度,不卑不亢,他心知肚明,面对陆绎和扬州府的官员都让人挑不出错来,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早已心灰意冷,只求平安退休,对任何加官进爵的事情都不感兴趣;

杨岳为人则十分板正,武功平平资质更加平平,素日里都是跟在袁今夏后面,爱好就是烧饭,手艺还不错,其实做厨子应该会更加成功;

唯独袁今夏,见面时低眉顺眼什么都好,让她擦桌扫地也不敢反抗,一转身就往陆绎的茶杯里面埋了两只蟑螂;

巡夜出差验死尸,这种苦活累活儿脏活,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实在躲不过去了才会硬着头皮上阵,只有袁今夏,为了区区二两银子就欢天喜地发自肺腑的乐意,倒也少废陆绎多少冠冕堂皇的口舌;

官船上的生辰纲莫名消失,袁捕快仅凭存箱房间的痕迹和官船吃水线的变化判断出生辰纲的所在,陆绎心中其实是着实佩服的,还没等他表扬人两句,胆大包天的袁捕快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助反贼沙修竹逃跑,此事若是锦衣卫为之,陆绎马上就能将人挖了双眼,再当众沉河;

可是六扇门毕竟是兄弟部门,袁今夏还有点儿小聪明,没有明里放人,陆绎一时间拿她没有办法,气得胸闷。

锦衣卫整人的法子多的是,看在袁今夏是个小姑娘的面子上,陆绎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仅仅也就是接着杨程万的口,罚她在门口跪了一夜;

扬州的夏夜月很亮,袁今夏下水时湿透的衣裳还来不及换,夜风一吹,旁人觉得闷热散尽,十分清爽,陆绎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他看到袁今夏脸色发白,有些发抖;

他让岑福给袁今夏的房间放了一碗熬得浓浓的姜汤,锦衣卫虽然冷酷,但也不会苛待下属。

不加约束的野猫,终究是会闯大祸的,陆绎终于在袁今夏又一次犯错之后,大发雷霆,责令她马上离开扬州,回去京城反省。

能和陆阎王一起出公差查案子的,不仅要有能力,还要服从指挥,决不能自作聪明。

他眼睛略略一扫,便看出她的眼眶边不小心留下的一小块红辣椒皮,还有这浮夸的演技和说来就来的泪水;

陆绎也不点破,气定神闲的喝完了一盏碧螺春,好整以暇的看着小捕快演完了戏,便将人毫不留情的推出门去了。

小捕快被赶出去的时候仍然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不吃她这一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作小服低的样子?眼中含着的泪水此时是真的悲戚又可怜了。

想起小捕快的那双假模假样含着泪水眼睛,陆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微笑;

嗯,还有点儿好看。

3.     秋

等陆绎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心动得一塌糊涂;

母亲留给自己的琴弦手环送出去了,连带着自己心尖上所剩不多的一点柔软;

他管不住自己的目光,一闲下来就粘在袁捕快身上,有时候她回眸一笑,对上了,他便悄悄掩藏起目光中的柔情,换上一副淡漠又我很好看是你在看我随便你看好了的表情;

他管不住自己面对情敌谢霄时,浑身往外冒的酸水和冷嘲热讽,浑然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时候会和一个江湖草莽这般计较?

他想起自己从很早起,就放任袁今夏色咪咪的吃自己的豆腐,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刚刚验完尸的手还没洗就往自己腰间招呼,沾得飞鱼服上血腥气十足,陆绎真心没有嫌脏,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这双手上的血腥气浓多了;

   大大咧咧的闯进自己房间的时候,看见自己在换里衣也不知道回避,眼睛直勾勾的就透过衣襟瞟向了里面,嘴里哎呀哎呀的叫着非礼勿视,却连一点转身的意思都没有,弄得陆绎一阵心慌,也不知道我的身材她满不满意? 

   还有中毒受伤的那一次,陆绎浑身冷汗如浆,衣襟湿透,袁今夏终于晓得拿热水帕子给他擦身的时候,经常一不小心手就贴上了冰凉的肌肤,她的指尖微凉,却灼烫了他冰冷的身体;

  ……

 

陆绎忍不住想袁今夏是对每个男人都这样还是独好自己这一口?

  陆绎想试探,又害怕被拒绝,陆绎不是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他只是从未见过像袁今夏这样独一无二的姑娘。

  于她而言,他一点儿失败的风险都不想担。

听说鱼和鸟是一对,自己是鱼,那么袁今夏就是那天上自由自在的飞鸟,他悄悄定做了一只刻了夏字的云雀簪子,揣在怀里好久了,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亲手为她簪上去。

袁今夏拎着酒瓶子站在屋顶上歪歪倒倒的对着月亮嘀嘀咕咕,一脚踏空就要从屋顶上面摔下来,陆绎飞了上去,接住了马上要倒下的那个人。

袁今夏后来断片儿了,忘记了这个带着酒意的缠绵的吻是陆大人以权压人下命令的,在迷离的梦中她偶尔回想起有一星纠缠舌尖的甜蜜,很快又如星光散在水波中消失无痕;

袁今夏拿着那只精致的发簪兴冲冲的去找陆大人问时,没有注意到他微红的耳尖和拿倒的书册;

“大人大人,这只簪子是谁送给我的啊?”袁今夏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这个姑娘,酒醒了之后脸都不带红一下的,眸子里都是清澈见底的水光,坦然到让人心虚;

陆绎觉得自己的段位太低了,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掩饰的?

他放下书本,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昨夜岑福送你回房,这簪子许是他送给你的吧。“

站在一旁的岑福冷汗直冒,他感觉这比任何一次危险的任务,都还要危险。

4.     冬

京城落初雪的日子,陆绎带了聘礼去袁家求亲;

袁陈氏第一反应是袁今夏又雇了人来骗她,以便躲避相亲的,这死丫头,又花冤枉钱。

这个玉树临风的年轻人谦恭有礼的跟袁陈氏解释他的真心和以后的许诺时,袁陈氏心中依旧不安,但是她看到了两个年轻人对视时那藏也藏不住的情意,罢了。

袁陈氏提前预警了一句:“日后若是成亲了,你被这丫头欺负,可别来我面前哭。“

袁陈氏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她的第六感依然很准,一个小豆腐店里养出来的丫头,想要和朝堂上的大官结亲,必然要付出代价,如果这代价太大,不嫁也罢,她只希望今夏平平安安嫁个普通人就好,不用大富大贵。

后来,今夏的身世浮出了水面,陆绎和今夏分手了;

袁陈氏看着痛苦掩在面下的今夏照常出工,又心疼,又自豪,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也许真像她师傅说的那样,今夏是人中凤凰,是个顶顶好的女儿家。

后来,严家倒台了;

再后来,陆家被抄家了,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在抄家之前因病去了,他的儿子陆绎,被投进了沼狱。

这就是陆绎说的,要今夏千万莫要轻举妄动,他定会给今夏一个交代。

平静了好几个月的今夏疯掉了,她找袁陈氏要来了这么多年攒下的全部嫁妆,又借遍了能借的人,三百两雪花银毫不吝惜的打点了守门的小鬼,只为见那个已经分手了的人一面。

袁陈氏不解,今夏咬着牙回答,“他救过我,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你没了嫁妆,还怎么嫁人?“

“那便不嫁罢了,我给娘亲养老送终。”

 

尾声:

陆绎是提前了两天知道自己即将出狱的消息的,他问之前的同僚要来了热水,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洗净了三年的污秽和血腥,再穿上整洁的长衫,用那块在心间贴了三年的帕子裹上香料,挂在腰间,纵使身形削瘦暗伤未愈,也勉强算是能见人了。

走出沼狱大门的时候,还是京城的冬天,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清冷的北风灌满了肺部,让他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落雪晶莹,踩在脚下咯吱咯吱响,他顿住了脚步,看向路的尽头;

一袭披着粉红斗篷的身影像燕子一般飞了过来;

他伸手,将人搂住,身体是凉冰冰的,鬓角上还有落雪,称得那只飞雀簪子越发的闪耀;

明显是在雪地里等了许久; 

   他把人更加裹紧了一点,捞出她冻得冰凉的手,贴肉暖在怀里

,“等成了老姑娘,又没了嫁妆,可后悔?”

   今夏顿住了,咬牙重重道:“后悔死了,我再也嫁不掉了。”

   “我娶你。“

   “那我要谢谢你吗?”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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