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tles

只磕纸片人cp,不粉明星,谢谢!

纵使相逢应不识 2

锦觅落在水镜之外时,隐约可见结界外两队刀兵,一黑一白,对持而立,不禁冷笑一声,自古弱国无外交,拼却了性命,也不能保得周全,想我花界羸弱如此,人人都可欺到门前!娘亲,你可知若不强大,逍遥散仙也做不成啊,悲怒交加之下,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翌日,天界一道诏书昭告六界。

“花神锦觅,秀外慧中,端庄娴静,立上神之约,互许婚誓;然其怀执怨怼,数违教令,德行有亏,于天后之位不再适宜,天界与花界,自此解除婚誓,各安天命。”

     花神闭关修行,花界自此精修结界,十二芳主勤修内政,再不与外界往来。

     然而天界与魔界的交战终究还是开始了,花界之外,早有埋伏的魔兵将进犯花界的天兵打了个措手不及,天军溃退,魔兵隐身,花界外的小小摩擦归于平静。忘川河畔的大战却终是开始了,这一次天魔之间的决战再没有红颜做借口,要打,便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这一场忘川之战,天帝和魔尊均未出场,鎏英甩着魔骨鞭带领魔兵将天界大将破军星君追杀至三重天,却遭到了太巳真人布置周详的阵法的强势反击,魔尊飞书:穷寇莫追。几番纠缠下来,终是谁也没占到便宜,天魔缔结和平条约,不再开战。

     此约过后,太巳仙人终于将自己的女儿送上了天后之位,太巳也成为天帝麾下忠心不二的心腹之人。天帝大婚,六界同贺,魔界与花界虽无人出席大典,却依旧送上了大礼,恭贺帝后万年好合,永结同心。

     大侄子的第三次婚礼终于无人捣乱,太太平平的成了亲,丹朱总算老怀安慰,这下只剩下那个不省心的二侄子了。花界封闭结界,花神闭关不出,丹朱见不到小锦觅,便决定去魔界看看那个早已不在红线团里打滚的傻鸟。

     丹朱在禺疆宫侯了整整一日,才等到刚从练兵场回来的二侄子,兵甲未卸,风霜满面,旭凤见了叔父,眼中闪出一丝光来,转眼又暗淡下去,拱手行礼,“劳叔父久等了,不知叔父到此,所为何事?”

    这个傻侄子,练兵打仗起来天资聪慧,废寝忘食,如痴如醉,谈起恋爱,却如此蠢笨,媳妇儿都与他拜堂成亲了,还能让煮熟的鸭子飞掉!丹朱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理他,坐下来喝口茶,重重的哼了一声。

    “叔父若无事训示侄儿,但请在这禺疆宫中休息游玩,旭凤还需去北境戍边,恕不能奉陪了。”魔尊转身准备要走。

     “老夫亲自将小锦觅送到魔界,与你成亲,如今她在何处?你唤她出来,老夫想见见小锦觅。”丹朱见旭凤要走,急了。

      “叔父见谅,锦觅如今已回花界,不在这禺疆宫中,况且那日婚礼只是一场戏,做不得真。”魔尊低了头,声音低沉。

     “老夫素闻魔界民风旷达,不拘小节,今日果然见识了!只是可怜了小锦觅,被天帝昭示六界,德行有亏!原来验心石也做不得真,那老夫的红线自然更是狗屁不如了!”丹朱怒急,说话便也顾不了许多,无视魔尊的脸色冷如冰霜,黑如锅底。

殿内气氛瞬时降到冰点,两个人静默许久,魔尊终于开了口,“叔父莫气,却是侄儿思虑不周,坏了锦觅的名誉。是我,对不起她……”

“你自然对不起她!你可知大婚当日,小锦觅用自己的性命逼得天帝退了婚约,放她回花界!你说过要和她不离不弃,共赴鸿蒙。如今你倒是死一个我看看!”丹朱见他如此消沉,毫无斗志,还不如小锦觅万分之一勇敢,不禁越来越气。

“锦觅,锦觅她……”魔尊眼眶微红,内心翻江倒海,汹涌澎湃。

那夜他放不下面子,负气离开,锦觅却未跟来,鎏英回奏说锦觅去了天界之时,他心如刀绞。

这一场戏本是为了引出穗禾的琉璃净火,锦觅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他没有分毫时间和她细说这项计谋,不得不顺水推舟,与她演完这场戏。这场戏如此完美,大仇得报,真相大白,他与她之间竟然也算得清清楚楚,再无瓜葛。

凤翎已毁,春华秋实已碎,就连那一刀之恨,蛮荒小妖也还了个干干净净,她走了,再也不会有一只兔子日日出现在禺疆宫。

万事已了,心中空如无底洞,无事可做,唯有练兵征战,不论是花界之外的小碰擦,还是忘川之畔的大战,运筹于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一时间,连胜利也不能激起他内心波澜了,他平淡的与天帝签订了停战协议。总算能护得花界周全,也好。

丹朱见这傻侄子脸上神色平淡,喉头哽咽却吐不出几个像样的字来,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小锦觅虽然真身已毁,不辩五色,灵力尽失,又被柳叶冰刃重伤,索性还没死在天界,如今正在花界修养,你不去看看她?“

“她还会见我吗?”旭凤闻言心痛如绞,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加在自己身上恐怕还要令他好受些,早知这份感情如此惨烈,他宁肯当初不见,不念,不恋,许她一世平淡。

“我不知道,反正老夫她是没有见。想我丹朱一世英明,为无数痴男怨女牵了多少红线,不想如今栽在自己最疼的侄儿身上。你堂堂战神,不想竟然如此怂包,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你好自为之吧。“丹朱垂头丧气,站起身来,离开了魔界。

如果,还能再见一面就好了…

花界结界之外,魔尊旭凤递上拜贴,求见花神。来到花界,他才发觉自己内心的渴望如此强烈,若能离那人近一分,也是好的。

旭凤不敢擅闯花界,终是在结界之外呆立许久,望穿秋水。长芳主走出了结界,看见旭凤,怒上心头,“魔尊还请回去吧,锦觅不会见你的!“

“长芳主还请行个行个方便,我只想知道锦觅的伤如今怎么样了。”旭凤神色颇为哀戚。

“天家子弟代代都是卑鄙无耻之徒,锦觅只要不和你等接触,自然不会有事!魔尊如果为了锦觅好,就不要来打扰她!”长芳主一甩袖袍。

“长芳主,旭凤别无所求,只想见锦觅一面。”旭凤拱手行礼。

“魔尊不必如此客气,我受不起你的大礼!至于见锦觅,你想都不要想!“长芳主转身消失,只留魔尊一人失魂落魄的呆立在外。

长芳主那日从水镜之中救起奄奄一息的锦觅,又耗费了半身灵力才勉强止住柳叶冰刃的伤口。锦觅醒来后身体太过虚弱,只能闭关修行。偏生天兵还来进犯花界,十二芳主早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后来突然来了一队魔军,在花界之外,好一通交战。见他们狗咬狗,长芳主松了口气,安心给锦觅疗伤。谁知今日,魔尊又打上门来,谁知这人安的什么心!

旭凤在花界之外站成了一棵树,不论艳阳高照还是刮风下雨,七天七夜没有动过分毫,锦觅未曾出现,他的内心其实并不苦,相比在魔界日日煎熬,花界之外总还有她的气息,得知她还活着,总是安慰,如果可以变成一棵树,守护在她身旁,就算她再也不看一眼,那,也是一种幸福。

可惜旭凤连这颗树也当不成了,寒意从脚底袭来, 冰霜漫上他的面颊,模糊了他的视线,并不很疼,他想,等一等,好吗?变成冰雕也未尝不可,不要封住我的眼睛,让我能看到她就好。终是事与愿违,眼前一黑,这颗站了七天七夜的树倒了下去。

        等他醒来,触目都是黑色,黑色的床围之上有华丽的流苏,黑色丝绸上闪着温和的光泽,顶上是一排鸡蛋大的海东珠,映得寝殿内亮如白昼。这是回了魔界,禺疆宫中,寝殿之内。旭凤坐起身来,抬起手臂,发现冰霜已消,调息了一下阻滞的灵力,运行三周天,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场反噬终是又熬了过来,只是这心仿佛已冻成了磐石。

       鎏英带着魔医推门进来,“尊上,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总算醒了。快让魔医给你看看。”

        “无妨。”魔尊披上衣服,径直去了练兵场。

       旭凤金丹反噬,晕倒在花界之外,花神闭关未出,没有花神的命令,长芳主也动不得恻隐之心,只得知会魔界,将他们尊上带回救治。

        一日,花界遣人拜会魔尊的消息传来,魔尊正在和十殿阎罗商讨十八层地狱的改建问题。魔尊抬头,淡淡吩咐,“领到前厅喝茶,鎏英先替本座接见一下。”继续议事。

       一会儿,鎏英上前,奉上一只精致的长木盒,“尊上,花界使者奉花神之命献上此物。”鎏英的声音不大,语气平缓。

     魔尊从故纸堆中抬起头来,微一颔首,魔侍便接了长木盒,放在魔尊面前。“花神可有带话给本尊?”魔尊一手指微弹桌面,一手抚过长木盒。

     鎏英微扬了嘴角,“鎏英不知,花界使者说要面见尊上。”

     “宣!”

     一袭蓝色纱裙的小花精进了大殿,拱手行礼,“花界储盈阁医女花楹奉花神之命,见过魔尊大人。”

     魔尊抬头扫了一眼,殿下站着的是一个约摸四五千岁面容清秀的花界精灵,呵,不是她,我在想什么呢?“不知花神遣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花楹再拜,“魔界曾遣军至花界,为花界打退天兵,解了花界之围。花界上下不甚感激,然无功不受禄,数日前魔尊大人在花界外遭遇金丹反噬,花神特遣花楹献上花界圣草蓬羽,可解魔尊病痛。”

       魔尊低头打开木盒,一枝闪闪发光的蓬羽躺在木盒之中,除此之外,再无别物。魔尊嘴角漾起一个渗人的笑意,将木盒掷到地上,啪的一声,在冰凉的地砖上摔得四分五裂。“本座身体好得很,区区反噬,不足一提。”

     殿前众人均是一惊,这花界与魔界也算颇有渊源,魔尊大人此举未免有些失态了。

     “魔尊大人息怒,这花界圣草只有三天有效期,如果魔尊大人不在三日内服下,花楹恐怕无法回去复命。”小花精低眉敛首,战战兢兢。

       一道红莲业火飞出,蓬羽连同木盒在瞬间化为灰烬,魔尊大人大步从花界使者的身旁走过,离开了大殿。

       鎏英叹了口气,看看泪盈于睫的小花精,轻轻拍了她一下,以示安抚,“尊上近日心情不太好,不是针对你,你莫要害怕。”

       

评论(38)

热度(36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